而他刚刚已经顺利地面试完了,所以他此刻悠闲得很,还能无所事事地跟经纪人闲聊:“我在里面好像没看到何霁清,seya这场秀可是提高身价的好机会,他不来吗?”
容姐正忙着帮他敲定另一项工作,闻言头也没抬地回:“节前就跟公司提离职了,哪还会让他来。所以说开头就不应该走这条路……”
话讲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倏忽顿住,抬起头来毫无预兆地把话题拐了个弯:“别说他了,说说你吧。傅先生对你怎么样,挺好的吧?”
沈欲反应了一秒,整张脸唰地就红了——挺好的,好到他万分没出息地动了心,连原本抗拒的床事都尝出了一些心理意义上的欢愉。如果不是这欢愉里还夹杂着无边无际的悲哀和难过,那些失神颤栗的时刻,他甚至都快要忘了,傅深对他烧起的欲望真的就只是欲望,根本没有参杂着对他的喜欢。
他说:“……挺好的。”
容姐嗯了一声,语重心长地劝道:“等姐姐醒了就尽早结束吧,别在这条路上走太远,真走远了再想回头就难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唏嘘地说道:“总归不是一条好路,万一也碰上个性格恶劣人品差的,什么荒唐事都能让你做,到时候你是听还是不听?”
沈欲沉默片刻,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王总是不是让何霁清做什么荒唐事了?何霁清是不是不得已才离职的?”
容姐笑了:“还挺聪明。”
“那……”
沈欲还想继续问,但容姐站起身,摆出一副要走的姿态,却是懒得再继续答了。
“问那么详细干嘛呀挺恶心的事儿,”她说,“你放心,这么下作的毕竟是少数,你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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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容姐的语焉不详反而给沈欲提供了巨大的猜测空间,直到回了傅深家,何霁清的名字仍然在沈欲的脑子里绕。
傅深还在公司没回来,沈欲独自坐在吧台边,心不在焉地挠着豆花的背,一方面替何霁清感到惋惜,另一方面,又不由自主地替自己感到庆幸——傅深一向尊重他,他实在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