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常德元的儿子刚好成年,常德元想为他儿子铺路,就盯上了抽水泵的发明权。”
“我爷爷他这个人,用我奶奶的话讲就是,认死理,且绝对不能让自己人吃亏。所以,当常德元找上门说,要陆华池让出发明权,甚至想让陆华池当他儿子背后的影子时,差点被我爷爷打死。”
“常德元应该就是在那时恨上我爷爷的,以至于不惜动用一切的权利和人脉,逼得我爷爷下跪,陷害机械厂,也害了陆华池的一生”
裴宿的声音天生带着微哑的磁性,他娓娓道来过去的纷争时,总能让人陷进去。顾锦听着,听着就想哭了。
清河县机械厂发生的事,跟她后来猜想的差不多。
领导人贪婪,底下的人死死挣扎。不过好在,光明自始至终都站在正义的一方,不负所有人的期待。
“怎么哭了?”裴宿讲完才发现,顾锦哭了。
手忙脚乱的翻找着什么,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丝巾。
是真的丝巾,红的,方方正正,女生用的。
顾锦愣愣的看着丝巾,没接,然后又盯着裴宿看。
裴宿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这,这是干净的。刚才宋昕塞给我的。”
“裴,裴同志跟宋昕姐很熟?”顾锦死死的盯着手帕,没发现自己生了醋意。
裴宿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关注点在顾锦对他的称呼上。
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听顾锦喊他裴同志了。
“阿锦?”
“我,我不需要,谢谢。”顾锦连忙擦干眼泪。
她擦拭的力道很重,昏黄的灯光下也能看出她脸颊的红痕。
裴宿顿时心疼的压下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又变成这样。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他不过是拿出丝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