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萍甜好笑又好气,但更多的是欢喜。

孙子已经二十三岁了,连个女同志都没有过,要是真的有了喜欢的女同志,那真是天大的欢喜啊。

严萍甜笑容满面的拉着裴宿,进去他们居住的小房间。

小房间很小,三十来方,被严萍甜精致的隔出了饭厅和卧室。严萍甜带着裴宿进去的手,刚好跟睡完午觉的老头儿裴睿达碰上。

裴睿达一看到裴宿,脸顿时冷了。

他哼了声,“带外人进来做什么?是嫌这里不够小,不够乱吗?”

严萍甜可不管他,拉着裴宿坐下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才冷下脸。

“你什么意思?是嫌弃我老了,动不了,不会收拾了,想赶我走了?”

气呼呼的裴睿达立马僵硬住,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总之老脸又青又白,精彩得很。

“怎么,被我说中了?”严萍甜添油加火,“好你个裴睿达啊,老娘跟了你几十年,伺候了你几十年,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别胡说!”裴睿达下意识的吼。

吼完,就知道自己完了。

果不其然,他僵着脖子,把视线转到老妻身上后,看到老妻的双眼都红了。

裴睿达跟严萍甜生活了几十年,最怕就是严萍甜哭,她一哭,他就没有办法。

他慌得手忙脚乱,连忙过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