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彩文顺着她的视线而去,就看到了同样发光的裴宿。
不过,方彩文眼里的光,是跟顾锦眼里不同的。她只觉得冷着脸,没有一点表情,甚至可以说凶残的裴宿,有点恐怖,泛着杀人的冷光。
方彩文抖了抖,按下泛起的鸡皮疙瘩,问顾锦:“你是不是也觉得板着脸的裴同志,很恐怖?”
顾锦眨了眨眼,怀疑听错了:“恐怖?”
“对啊,裴同志长得又高又壮。虽然没有农文德那个大块头壮,但他比农文德冷啊。这么又壮又冷的人,板起脸来,你不觉得恐怖?”
“你都不知道,我在火车上第一眼看到裴同志,我还以为遇见了坏人呢!我那时都不敢说话,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全程都要自闭了,那要多辛苦啊!”
顾锦:“”
我应该跟你说声辛苦了吗?
顾锦忍笑。
另一边看到顾锦过来的裴宿动了,他迈着硬朗的步伐,走路雷厉风行。也不知道是不是顾锦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裴同志,走路带着杀伐的风?
其实顾锦也没感觉错。
裴宿五官敏锐,方彩文这个小喇叭说话也不会控制声量,在她张嘴说他恐怖时,裴宿就已经听到了。
他忍着想让方彩文闭嘴的冲动,忍了忍,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就大步走过去。
他怕再忍下去,他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就要没了。
“我来拿吧。”裴宿夺过农文德手里的包裹。
夺过来后,他不仅没有往回走,还特地等顾锦来到面前,才跟着顾锦的速度前进,他道:“车上还有胜利叔和刘慧婶婶给你养母的包裹,胜利叔他们知道你们今天要去县城,让我给他们带的。”
顾锦:“给我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