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知道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我欠你很多。”我说,“你想要什么?”
宁泓茫然地看着我,半晌,他笑得像哭:“我要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你是个人,邹澜生,你是个人。”他愤恨地抓住我的大衣,“你问问你自己,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
什么宁清宁泓,友情爱情,我都不想要,我只想抱着猫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窗外雨丝淅沥,屋里温暖昏暗。
我沉默太久,久得宁泓收回手臂,困惑地问我:“邹澜生,你没有心吗?”
“你走吧。”我说,“别来找我了。”
宁泓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不动弹,我转身离开,留他站在凛冽的寒风中。
他没有追上来,我没有回头,一别两宽。
也许这就是结局了,我想。
我是一根蜡烛,燃烧过就已足够。
下车的地方离学校不远,我一步一步走着,鞋底踩道路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邹,回办公室吗?”老康裹得像个毛球,他缩缩肩膀,乐呵呵地问我。
“嗯。”我应道。
“你不冷吗?穿这么少。”他走过来,和我并肩同行。
“还行。”我扯了扯大衣,“这是羊绒的,保暖。”
“年轻真好。”康岩峰说,“我年轻时候怎么帅怎么穿,要风度不要温度,现在不行了,什么厚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