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半个月了。”邹海阳说,“我去天津找你吧。”
“……你打什么主意?”我谨慎地问。
邹海阳笑起来:“哥,你怎么防我跟防贼似的。”
我仔细想想,邹海阳是我亲弟弟,虽然非常不靠谱以及欠揍,但兄弟之间多来往没什么坏处,我说:“随便你。”
“那我订票了。”邹海阳说,“哥你一定要来车站接我啊。”
“……好。”我说,“车票信息发我。”
“嗯。”邹海阳说,“天津见。”
我挂断电话,宁泓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难受:“怎么?”
“谁啊?”宁泓问。
“我弟。”我说,“过两天来天津。”
“哦,小你九岁的那个小混蛋。”宁泓对上号,“他来住哪?”
“住我那。”我说。
宁泓皱眉:“你那个一室一厅的鸽子笼?他睡沙发还是你睡沙发?”
“……”被他说得我脸上挂不住,我站起身拿起行李箱朝登机口走去,“都睡床。”
“别吧,多挤啊。”宁泓跟在我身后,嘴上不住地念叨,“反正你看你弟也不顺眼,干脆这样,我住你那,你弟住我那。”
我拖着箱子跨上廊桥:“我那房子离你机场太远,你上班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