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周江咏,“周警官。”
“对不起。”肖珂小声说,“麻烦你们了。”
“遇事别自个儿扛着,找你老师聊聊。”周江咏说,一口标准的天津普通话,“喜欢男的也好女的也罢,那不都是人吗?你就是不喜欢人喜欢别的物种,只要不是什么保护动物,又不犯法,能把你关起来怎么的?想开点,小伙子,跳下去就没后悔的机会了。”
“嗯,嗯。”肖珂连连应下,挪动脚步往我身后躲,我无奈地说:“小孩儿知道了,我看着他,不让他没事往楼顶蹿。”
周江咏不放心地瞅肖珂一眼,说:“你要是觉得和老师说不通,给我打电话。”
“那就多谢周警官了。”我说。
肖珂踮起脚尖越过我的肩膀对周江咏说:“谢谢叔叔。”
告别警察,我和肖珂走回我的房子,一路安静。
推门进入客厅,肖珂换上拖鞋,拘谨地坐进沙发,我说:“你去卧室睡,我不困。”
“不、不好吧。”他说。
“有什么不好的,房子小,凑合住。”我说。
他不好意思笑笑:“比宿舍大。”
“那确实。”我说,抱一床新被子放在床铺上,“早上想吃什么?楼下有手抓饼、煎饼果子和热干面。”
“煎饼果子。”他说。
“行,没问题。”我催促,“快躺床上去,我把窗帘拉上,你好好休息。”
“我的睡衣在宿舍……”他犹豫着说。
我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旧睡衣,洗干净的,说:“这是我朋友的,他经常来我这住,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