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里刚松下来的气又提到半空,连忙解释:“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所以刚才谢谢你。”冷静说,“但是每时每刻都被陌生人盯着,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褚里沉默了一下,说:“是我考虑不周。”

“你也是好心,不过请他们明天不要再跟了。”冷静说。

流觞感觉还是有必要派个人保护她的,没等他说出口,冷静已经对他说:“明天给我找个女保镖。”

经过今天,她也觉得自己独自活动不太安全,还是安排个人跟着比较好。

但是这个人得是自己人!

流觞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好。”

褚里有些怅然若失:“我这就叫他们走。”

……

顾亦打车到别墅外,步行穿过占地不小的花园,来到顾宅大门前。

顾亦站定,注视门旁伫立的上面刻着顾宅两个篆体大字的大石头,心里喟叹:十年了啊。

十年前父母意外去世,二叔说让他换个环境,免得触景生情,很快就帮他办理了出国手续。

他当时沉浸在痛失双亲的悲痛中,浑浑噩噩地听从安排出了国,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十年。

顾宅在太阳最后的余光中,在周围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映衬下,显得有点阴森森。

跟记忆中的一点都不像。顾亦想。

不知过了多久,花艺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瞪着有些浑浊的双眼,看了好一会,激动地道:“大少爷,是你回来了吗?”

顾亦微微一笑:“杨伯,是我,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杨伯喃喃着要来提顾亦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