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喻帆拿着毯子走来,拉开帐篷拉链塞了进去,问:“都弄好了吗?”
旬松比一个手势:“妥妥的,走,上床。”
“啊啊啊!”陈淼发出激动的尖叫。
旬松一手推着她转身:“男主授受不亲,同学,请左转。”
隔壁的鬼故事会还在进行,旬松两人的帐篷里却弥漫着沉默。
“哎,”旬松叹口气,转身环抱住旁边人,把脸埋到了对方肩头,闷闷出声,“成绩出来后,我们单独再出来一次吧?”
喻帆摇摇头:“不用。”
“对不起。”旬松抬头亲他一下。
下午打排球时,当他在场上欢快的笑着,转头看到一旁独自看手机的喻帆,他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喻帆并不是个善于交流的人,这点他一直都知道。
但他一直都在改变,这点旬松也都看在眼里。
在班级里,他们的话题可以围绕学习,围绕生活,总之都是喻帆能参与的。
但是离开了校园,喻帆的交流技能仿佛又回归了原点,他和朋友在前面欢快的唱歌,他在后面默默地听,默默地看起了学习视频。
他和同学欢快地闹,他继续默默地独处,默默地看。
旬松还问他在别扭什么,这哪里是别扭,只不过是难以融入的无奈。
或许在旬松不在的前十几年,喻帆都处在这样一种“别扭”的氛围的,但他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心就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