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松静静听着,他知道喻帆的转学肯定不是普通的原因。
“其实你之前的猜想也不算错,”喻帆继续,“你认为我怕黑吧?”说着他自嘲一笑,“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已经逐渐克服了对黑暗的恐惧,但我仍不能忍受独处黑暗。”
“我可没有说过,”旬松否认,“就算怕黑也没有什么,喻帆同学自带的光芒已经足够亮了,这点根本不值一提。”
喻帆看他一眼:“真的吗?”
旬松看着他露出一个笑:“我承认,我曾经偷偷笑过你那么一秒钟。”
喻帆也跟着笑,摇摇头又道:“你不好奇吗?”
“你想说吗?”旬松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个故事也有点长。”
旬松看一眼时间:“只要能赶上明天的早课,就说吧。”
旬松第一次从喻帆口中听到他的父母。
以工作为生活重心的商人,重利轻义,两人对孩子的零丁的关心让喻帆一度以为他们只是陌生人,家里的奶妈和管家才是他的亲人。
直到喻帆懂了自己口中喊出的爸爸妈妈的含义才知道两人是生育自己的人。
“当时我很疑惑,动画片里的爸爸妈妈是天天都和小朋友在一起吃饭睡觉的,而我记忆里都没有和父母睡在一起过,他们抱我都很少。”
旬松听到这里立马给他一个拥抱。
他无法想象,忙到什么地步会让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做到这种地步。
喻帆拍拍他表示自己没事:“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