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松点头,同时他想到了前不久刚去过学校的蒋女士。
那次他妈并没有仔细说许青天跟她谈了什么,虽然他妈的意思是和往常一样,但他那阵子并没有犯什么事,相反,他还前所未有的乖。
可他妈怎么一句都没提呢?
“这件事并不符合规定,你可以拒绝,如果强制劝退,你可以往上举报。”喻帆给这几个蔫蔫的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李强看一眼喻帆,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可他开口道:“确实可以拒绝,但就我这成绩,多上半年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点工作,多攒点钱来得实在。”
这句话出来,桌上再次沉默了。
“艹!”旬松忍不住出声,冲着李强骂,“你就这点出息?”
李强难得正经:“松哥,咱得认清现实啊。”
“现实就是你白上这么多年学,学的都被狗吃了。”旬松莫名的气愤,不知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还有大半年,你就这么确定自己是那个拉低升学率的了?书上那么多传统美德,你随便学一个出来,都不是教你滑跪放弃的。”
“可我也不是学习那块料啊松哥,我知道你想当医生,虽然有点难,但你跟老胡说一下,不是必须得走的。”
“我是说自己的事儿吗?!”旬松拍桌。
一掌下去,桌上的碗筷发出滑落的声响,旬松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
他平缓一下呼吸,起身道:“你自己的人生,你好好想想吧,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做一个让自己快乐的决定。”
“我有点头疼,先走了。”说完他拿着手机外套起身出了门。
桌上继续静默,对于他们这个年纪,一个足以改变他们接下来人生轨迹的决定太过沉重。
喻帆看一眼几人,轻叹一口气,拿着手机起身:“亡羊补牢,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