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用什么演奏?大提琴?”
“不是。”钟朝舟神秘地晃了晃手指,慢慢把桌上的画纸又卷起来,小心翼翼虚握在手里,“回头你就知道了,我先回家啦!晚安崽崽!早点睡哦!”
还留了一个骚气十足的飞吻。
江羽帆:“……………………………………………………”
心里这股不详的预感。
他也挺想骂人的。
可惜不会。
回到家后,钟朝舟连个招呼都没跟自己妈和爷爷打,径直跑回了自己屋。
书包都来不及放,他从自己的书柜下层搬出了一个箱子,那个箱子里面放的都是钟朝舟非常宝贝的东西,比如自己小时候学篮球时的第一套篮球衣,上小学时得到的第一张奖状,再比如,被他从陈瑾那里磨过来的四岁那年在宁城东站和江羽帆的“合照”,新年时江羽帆给自己写的那一副对联——很简单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剪的那个“舟”字被他在书桌上摆了两天后也放进了这个箱子里。
现在,这一箱子宝贝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小伙伴——一幅画。
钟朝舟不敢折,小心翼翼地横放在了箱子里,然后轻轻还上了盖子。
收拾好一切,钟朝舟没有把箱子放回去,而是蹲在地上,盯着箱子看。
良久,他突然低下头,傻傻地笑了起来。
东风携着院子里迎春花的淡淡的花香飘进来,一股清香萦绕在鼻尖,经久不散。
就像是两个少年彼此的那份喜欢,并不像陈年老酒那样浓烈,更像是迎春花的花香,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与懵懂,诚意与真心,极淡极淡的香气沁人心脾,比姹紫嫣红的牡丹更加引人入胜。
那是独属于少年的情窦初开啊……
有关三月八号校外的事情,知情人士并不多,杨健和于涛叮嘱当事的学生和家长不要往外说,胡雨辰也被办理了退学手续,但也没有贴黄榜声张,一切都是暗地里悄悄进行的,胡雨辰家长来了学校,把胡雨辰的东西收拾了干净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