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嘴,舌上邪异的黑纹一闪而过,[说出你的……]
鬼女还没有说完,她的声音消失,像是被橡皮擦抹去,无论怎么发声都没有声音响起。
神乎其神,这是怎么做到的?
鬼女不知道,也想不到,这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以往的副本中,除非提前让她不能发生,破坏她的嗓子,不然只要她出声就一定能现实。
她摸着自己的喉咙,完好无损,有什么从嘴角流下,源源不断,鬼女费力低下头,才发现那是自己的血,喉咙深深痛了起来。
是反噬。
不过是这么普通的事,她就遭到了如此严重的反噬。
鬼女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就看到那女人竖起食指挡在唇前——
嘘。
鬼女的视线模糊起来,在即将暗下去的时候,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好孩子’。
这是在说她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是在哪里听过呢……
随着鬼女消失,磅礴的大雨小了些,但雨水砸在纸伞上依旧很重,黎克希厌倦了这样的声音,松开口任何有伞掉落在水中。
阴郁的巷子里,红色的纸伞斜靠在在地,伞骨上穗子被打湿,有种颓败的美感。
黎克希看了一眼,就觉得将伞留在这里很好,袅袅朝鬼女来时的方向走去,雨很大,但没有落在她身上就被无形的力量隔开,每一步似乎落在地上,却只是虚虚踩在水面,留下点点涟漪。
随着她的离开,巷子两旁的灯一盏盏熄灭,只余下窸窸窣窣的呓语。
……
事情有些不对了。
狂犬躲在工地里,玩家在一个个消失,从最开始的小丑,到后来的子午,水申,到现在的鬼女,他们每一个都拥有强大的战斗力,不该死得如此悄无声息。
这正是狂犬最不明白,也是最为恐惧的地方。
算了,他吐出一口气,望着四周大声说笑的人,心中闪过安心,这是他熟悉的环境。
工地民工的宿舍大多是活动板房,一间往往要住四个以上,更有可能是八个或者更多,但是男人住的地方,还都不讲究,往往充斥着烟、酒,以及脏话和荤段子。
狂犬现实里就在工地打工,对于这样的环境不要太熟悉,他倒在床上,听着下面的人打牌,忽然门被推开,水汽混着寒风吹入,不由往被子缩了缩。
其他人骂道:“艹冷死了!”
“酒买来没有?”
“老李你不要丢牌!”
“谁丢了,你放屁!”
顿时一阵混骂。
狂犬翻了个身,外面没完没了的雨声让他很烦躁,一切糟糕的事情就是从这场雨开始,“靠,这见鬼的天气,什么时候完。”
老李接了一句:“啊,你忘了,这个雨要下段时间,等结束就好了。”
“要我说就下着呗,下雨不用出工,白拿工资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