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想说你能看住自己的,但你不能保证别人的危险物品也被看住,但转念一想那时要面对的袭击,何止一种下.毒:“鬼物能洞察人心,它们会用你们最容易忽视的办法对付你。”
“小心。”
鹰钩鼻想到斗篷的经历,她为愧疚自杀傻吗?
傻。
换另外一个人来,根本不可能会为这种事自杀,也许连愧疚都坚持不到三个小时,但斗篷不一样,她是边防军人,保护是她的毕生信念,但她发现误杀玩家时,崩溃的不仅仅是心理防线,还有她此生贯彻的信仰,会为此自杀完全可以理解。
冷白说的没错,鬼物确实能洞察人心。
鹰钩鼻忍不住说:“既然我们知道它们的藏身之地,不能先下手为强?”
这话让许多人意动。
冷白反问:“你准备怎么做?”
鹰钩鼻卡住,想起自己现在处于技能被封印的状态。
冷白又道:“它们看起来被关在天花板中,你确定攻击后是击杀它们,而不是放出它们?”
鹰钩鼻捂住脸:“哥别说了,我知道自己蠢了!”
按照昨天的经验,杀人狂的袭击十分密集,众人特意等了十分钟,也没有等来下一轮袭击,冷白道:“继续探索。”
第八层还没有探索,这里的面积很小,客房很少能用的东西并不多,但第八层并不是最高最小的一层,顶部还有间瞭望台。
瞭望台应该破损了,他们能听到头顶风穿过建筑的动静,以及重物滚动的声音。
冷白依旧没有找到他想找的塑料薄膜,但他并不着急,实在不行可以用镜子代替,至于鱼竿,船头的夹板上应该会有许多。
鹰钩鼻抱怨:“今日份的水在哪,藏这么严实不怕我们找到举报啊?”
他刚说完,冷白就跃起,矫健扒住天花板翘起的一角,将那个缝隙拉大,然后掉下一堆矿泉水,众人连忙躲避,其中一瓶还滚到他的脚边。
艹啊,那滚来滚去的重物居然是矿泉水?
听起来声音不对啊,感觉好像没有那么重,也许是许多瓶绑在一起滚的?
鹰钩鼻尴尬捡起水:“说什么来什么,不错挺好的。”
女学生拆台:“不错个屁,水是人家冷白找到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叫做乌鸦嘴。”
鹰钩鼻不高兴道:“怎么就乌鸦嘴了,你这就不讲理了吧,我又不是说杀人狂出现,她就出现了。”
他话音刚落下,冷白脚边的阴影里一道人影钻出,那把弯刀凶狠朝冷白劈去。
鹰钩鼻:“……”
他频频望向女学生,她要嘴巴动了,她要嘴我了,她就要说了!
女学生的确是开口了,但她说的是:“为什么觉得冷白可怜……”
鹰钩鼻听女学生这么说,想起杀人狂四次袭击,攻击的都是冷白,后者还差点被一脚踢下海,这次的部位更是……鹰钩鼻默默夹紧双腿。
真、的、好、惨、啊。
冷白被袭击时,正要弯腰拾起矿泉水,然后那把新月似得弯刀就在他眼中快速放大,虽然攻击地点出乎意料点,但他反应极快,就侧身避开了对方的攻击,转而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控制住对方。
但黎克希跃起的姿势还没有停下,冷白张开双手,看上去像是她对冷白投怀送抱。
其他玩家在看到他们双双滚入窗户时,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此刻都安静吃瓜,女学生倒退两步找了个看得更清楚的角度,头顶上那个晃动的墙皮好讨厌,她又往旁边退了两步。
谁也不能阻止她围观帅哥美女!
黎克希翻了个白眼,美得这家伙,反手劈下刀,胡乱伸爪子就要做好被砍掉的准备。
冷白的动作没有停,即将被砍中的时候,匕首挡在那地方,挡下杀人狂的攻击,而冷白趁机继续向杀人狂抓去,在他就要成功之际,杀人狂如一条鱼滑出他的手心。
这一次对抗,他们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黎克希灵巧地后翻就拉开了距离,她抓着刀站在光影交界处,细长的高跟鞋锋利如刀,在她背后鹰钩鼻悄悄举起手.枪。
冷白面色微变,不等他行动,黎克希却像是后脑上长了眼睛,她猛地低下头,子弹从她的头顶穿过,牧师侧身,那枚子弹擦过他,射入身旁的墙壁,牧师表情微变,居然差点杀死自己,他警惕打量四周。
这次鬼物的目标是他吗?
同时黎克希脚下用力一提,天花板破碎的木屑飞出,正好扎入鹰钩鼻的手背。
“啊——”
鹰钩鼻猛地松开抢,他紧紧捂住右手,源源不断的鲜血从指缝中渗出,但他到底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玩家,当即拉开距离,但已经来不及了!
当鹰钩鼻抬起眼时,在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对上另外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冰冷没有温度,其中什么都没有,鹰钩鼻留下冷汗,他尝试攻击,但先一步被膝盖击中腹部,这强而有力的一击,顿时令他缩成虾米,但很快意识到糟糕。
因为他将后脖暴露在对方面前。
果然剧痛袭来,鹰钩鼻听到自己粗沉的呼吸,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黎克希踩在鹰钩鼻的脖子上,那尖利的七厘米鞋跟正对他的大动脉,蠢蠢欲动的玩家就不动了。
黎克希笑了起来,一踢左脚前的手.枪,后者飞起被她接在手中,当着所有玩家的面,特别是冷白,她慢慢拆掉手枪,将子弹一颗一颗从弹匣中拿出,张开手任由子弹掉在地上。
“原来能杀死人的子弹掉在地上,与弹珠掉地时没有什么不同啊。”
玩家抿唇。
牧师推了推眼镜,杀人狂能说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沟通?
这时鹰钩鼻有醒来的迹象,黎克希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脚,把人再次踢晕过去,她暂时还不想离开,轻快无比道:“这个是你们的同伴吧,可怎么办,他落在我手里啦。”
冷白垂下眼:“你想怎么样?”
瓦屋,是由她提要求的意思吗,这句话她爱听。
黎克希摸着下巴,视线在冷白身上转来转去,然后又看向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