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得通。
要说前面胖子是没有防备才死的,那么经过胖子后,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们是同一场的玩家,说明彼此间的实力不会差太大,也就是说胖子那种情况,他们也有很大的可能死。
胖子是帮所有人死了一次。
这样的情况下,没人敢闹着玩,就连最为出格的女学生,她勾坐在栏杆上时,另外一只手始终按在武器上。
没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怎么回事?”
“刚才他还在,就在我身边,我们还友好交谈了两句。”
女学生点头:“没错,我听见了,你问‘兄弟真不是你动的手’,刀疤‘滚’,真的十分友好呢。”
说话的人恼羞成怒:“有点分歧很正常,说起来你两次都在出事人的身边,这也……太巧合了。”
他本来这样说是有几分报复的心理,但说到后面,发现女学生是真的可疑,不禁快走几步远离对方。
女学生:“怎么怀疑我啊?”
鹰钩鼻反问:“不应该吗?”
女学生回头裂开嘴:“应该啊,但我有个问题哈,在大家技能全部被限制的情况下,我要怎么怎么做,才能让刀疤整个消失,并且过程不发出一点声音呢?”
众人语塞。
这就是他们现在最弄不懂的地方。
他们甚至弄不清楚,人到底是玩家下的手,还是杀人狂。
要说之前胖子还有可能被杀人狂毒杀,但刀疤他们是想不通杀人狂如何动的手,难道对方除了自己能够穿梭在墙壁间,还可以将其他人带进去?
如果不是杀人狂动的手,为何每次出事,都是在杀人狂出现后?
这里面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们知道的信息太少,无法将问题串联起来。
女学生跳上栏杆,歪歪斜斜走着:“所以你们打算怎么样?”
鹰钩鼻望着女学生,她虽然走得摇摇晃晃,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光这份平衡能力就不容小觑,她这个年纪,的确是身体机能最为生机勃勃的时候,现在技能被禁,不宜和女学生对上。
况且他已经出过一次头。
于是鹰钩鼻开口:“我这个人讲究证据,没有证明是你做的之前,我不会做什么。”
女学生眼中闪过嘲讽:“您还真是公平公正。”
鹰钩鼻没有搭理,女学生想想自己也不是好人,便没有继续追着他讽刺,而是指向门口的方向:“那个刀疤我看见了哦,他从这个门出去了。”
什么?
众人惊讶,居然是他自己走出去的?难怪没有惊动任何人。
女学生咬着手指:“是哦,当时他的表情很惊恐,似乎看到难以置信的东西,然后就追了出去。”
鹰钩鼻追问:“你看见那东西了?”
女学生斜了他一眼不说话,把玩自己的头发,她留着一头黑长直,平刘海,穿着黑色jk,光看外表像是很文静的妹子。
“说话!”
女学生做鬼脸:“你长得太丑,我不想和你说话。”
鹰钩鼻差点吐血。
斗篷适时道:“别闹了,你有看到吗?”
女学生看了斗篷几秒,跳下栏杆走到对方身边,张开手臂抱住斗篷:“啊美女姐姐,贴贴贴”
斗篷一怔,揉了揉她的发顶。
女学生蹭着人:“没有看到哦,好像只有刀疤能看见。”
鹰钩鼻没好气道:“那你也不拦着他?”
女学生讶异:“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奇怪,你现在不打算离开了?”
鹰钩鼻差点没噎死,他扫过冷白,含含糊糊开口:“就……没打算走。”
既然斗篷的嫌疑洗清,他就不好再借题发挥,现在就更加不想走了,搞不好不用他动手,人就死光了,那食物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还是跟着大部队更加安全。
冷白自然看出鹰钩鼻想法,这人想的太好了,但事情不会都按照他想象中那样进行:“这些都放在一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女学生眨眨眼:“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有人死了更重要?”
冷白转身朝餐厅内部走去:“食物的位置。”
众人一惊,这确实是更重要的事,他们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也是死亡袭击来得太急促,让他没有喘息的时间。
鹰钩鼻第一个跟上去,他不放心冷白独自进入厨房,万一冷白有什么能够储存的特殊道具呢,这不是老鼠进了米缸,冷白是高枕无忧了,但他们这群人可就玩完啰。
餐厅里面的厨房又干净又凌乱,干净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任何事物,就连盐罐子都是空的,凌乱则是厨具没有被挂起,或者摆放在相应的地方,留着使用的痕迹,架子也倒了几个,地板上还有几个黑乎乎的脚印。
除此之外这里很干净,看不到半点灰尘,冷白用手摸过料理台,指腹上干干净净,可以看出这里的人离开得很匆忙,但时间并不久,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女学生捡起一个酱油瓶晃了晃,里面是空的,自然没有任何声音,她随手丢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中,冷白走过,他穿着黑色皮夹克,白色的打底战术背心,下.身是笔直的铅笔裤,腿长气势重,等他的靴子踩过玻璃碎渣,发出吱吱的动静时,在场的女性心中或多或少闪过什么。
然后女学生就重重叹了口气。
斗篷看她乐了:“叹什么气?”
女学生将双手背在脑后:“帅哥啊,只能远观不能靠近。”
她又重重叹息:“这么好的白菜,最后不知道要落在谁的手里,”
斗篷也是这个想法:“能多看看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