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怎么这种时候了,想的还是这些。
舒乐端起药,“给你自己喝。”
她刚才喂药,确实也是自己存了私心的,但是一想到苏琰竟然醒着,她就羞恼起来,有种自己的小坏心思都被人戳破的感觉,不大想面对。
苏琰拉住她,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懒,“这个琰琰要你喂。”
‘腾’地一下,舒乐的耳朵彻底红了个透,又烦躁,又不能把人扔下就跑。
他到底听进去多少。
“琰琰很坏。”舒乐气鼓鼓地给他一勺一勺地喂药。
苏琰淡声,“嗯。”
“殿下。”暗三刚冒了个头,就看见太子殿下衣衫散乱,微微露出半边锁骨,舒女史眉目含情,眼泛水光。
大、事、不、好。
“没事了殿下。”暗三火速离开。
他暗暗想抽自己,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何事,暗三。”
被身后冷峻的声线叫住,暗三只好硬着头皮折回来,垂着头说话:“账本已经查对完毕,杜贤贪了五十万两黄金,追缴回来的官粮二哥已经带人清点了,杜贤对此事供认不讳。还有他与沈家往来的证据也一并留存,届时送往刑部定罪。其余那些跟倒卖官粮一案相关的官员和商人全部收押州府大牢。”
苏琰道:“孤知道了。”
待暗三离开之后,他捏着舒乐的手指摩挲着,“此事之后就要到雪灾,我收缴的粮食,不知发下去够不够。你之前说要做的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