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琰,“母后还有何吩咐?”
冷淡疏离,客气得恰如其分。
谢皇后越瞧他这没有人情味的模样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语气陡然转冷,摒退了谢玖儿和宫人。殿里只剩她母子二人的时候,这才深重地呼吸了几下,指着他的鼻子恨声道,“苏琰,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做都碰不到你的心意,玖儿这么好一个姑娘,你怎么能这般对她?你叫母后的颜面何存?”
她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叫他失望过。
不论什么时候,因何缘由,与何人,她总是最先质问他。
苏琰垂眸看她,这个曾经抱他在怀里的女人,鬓发边已经有了银丝,眼角也有了细纹。她叫他大名,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他俯视着她,觉得她真是老了。
而他已经是太子,当朝的储君,他淡声道:“无他,还望母后日后莫要妄自做主,儿臣的事,不劳母后费心。”
谢皇后为他的话勾起了陈年旧事,恨得直咬牙,“不劳本宫费心?本宫不费心谁费心?你以为姚玉清那个女人会为你费心?别傻了我的蠢儿子!你不过是她固宠的工具罢了!”
苏琰毕恭毕敬地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玉清,就是毓哲皇后的闺名。
有什么所谓呢,都过去十多年了,姚玉清,谢淑娴,都无所谓,真心关切,假意利用,他都不在乎。
他已经是一国储君。
吹着萧瑟的夜风,苏琰终究觉得秋意的浓了,方才走得匆忙,连披风也没顾得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