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淮搁下手里的东西就要关门赶客,舒长贵这时候听见门口吵嚷起来,赶了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舒长贵是个好说话的,见了他,来旺家的眼睛一亮,挤过来道:“贵叔,贵叔,你来了。”
她满脸笑得热切,在舒长贵跟前说好话,“之前是我们也是被人迷惑了,才做出来这些荒唐事情,您瞧,我这不特地登门道歉了么?”晃了晃手里的鸡。
赖叔也赶紧附和,太度十分诚恳。
祖孙两人眼神闪烁,只敢心虚地跟着糊弄两句,不敢看舒乐。
舒乐不禁冷笑一声。
舒长贵却是有意经营,热心地劝说闺女收下礼,他活这些年谨小慎微,一心不愿树敌,邻里间和睦些,对闺女只有好处。
舒长贵高兴,舒乐也就顺着他的心意,和她们翻篇。她心里清楚,街坊们都是墙头草,又爱嚼舌根子凑热闹,当初那事也是有人煽动。不过那祖孙两个当初连倒粪水都做得出,可是铆足了劲对付她,比谁家都下功夫,她不原谅,当即将人请出去。
来旺家的见风使舵,跟着斥道:“就是就是,当初就你们祖孙俩造谣造得最欢,说得就跟自己亲眼见过似的,到处跟大家说。你说是吧赖叔?”
赖叔也连连点头。
来旺家的大嗓门一喊,引得好些人都来围观凑热闹。
见来的人多了,来旺家的往人群里一指,“翠花,你说,你是不是也从她那听了不少舒娘子的坏话?”
又提起当时的事,众人纷纷对祖孙两人指指点点。翠花当时在公堂上还被狗剩奶奶指认过,恨得牙根子痒,“可不是?我差点还被她拖下了水!”说罢往地下啐了一口。
祖孙俩很快成了众矢之的,狗剩奶奶脸上挂不住,将手里的点心盒子往地下一摔,“给脸不要脸,谁爱巴结她谁巴结去!”拉了狗剩就走,两人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地逃进院子,“嘭”地一声合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