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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事若是轻轻落下,于他威严又有损。

沉吟半晌,沈相的目光落在了贺栾身上。

大夫人在沈相枕边多年,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要怪就怪贺栾这孽障太不成器,与其等着沈相打她贺家的脸,还不如她先清理了门楣。

大夫人切齿道:“来人,把贺栾这个混账仗打四十大板!”

“姑姑饶命啊姑姑!”贺栾连连磕头求饶,身子却已被架起来,下一秒就被打得皮开肉绽,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姑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啊!”

大夫人恨声道:“打!给我狠狠地打!贺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贺栾被牢牢摁在长凳上,动弹不得,只能像条泥鳅,不住地扭动,一声一声地凄嚎。

沈家老二沈长风一向最皮,小时候没少吃板子,他可是知道,这一板子一板子挨在身上,只怕七八天都下不来床了。这会儿不禁感同身受地龇起牙来。

沈相面沉如水,冷声道:“沈韵宁,即日起逐出相府。养你三年,沈家对你也算仁至义尽,此后与你再无瓜葛,这个名字往后也不要再用了!”

说罢,撂下了一句“好自为之”,拂袖而去。

明镜堂上只能听见贺栾撕心裂肺的阵阵哀嚎,叫得凄人。

天蒙蒙亮,舒乐站在相府门前惬意地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