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承认自己是恐惧了吧?
宁晞发起了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摘了眼镜,眼尾扫到了附近有一道影子,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在她身旁站着。
乌黑顺直的长发别在一边的耳后,露出了一枚金色的香奈儿耳夹,麦穗形状,底下吊着一枚小小的镶碎钻钻双c形状。
宁晞会留意到,也是因为自己有同款麦穗胸针。
没看到正脸,侧脸线条清秀,穿着简洁大方,身影单薄,目光呆呆地凝在一处。
宁晞的视线往下,看见对方非常用力地攥着手机,纤细的手背绷起了浅浅的青筋。
遇到了什么难事了吧?
她很快地敛回视线,生活里谁还没有件难过的事情呢?何况自己都自身难保。
宁晞再次失了神,她知道一个一个漫长的瞬间就在这雨声中流逝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回去门诊,就是迈不开脚。
脑子里闪过的是很多很多的后果,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恶性,需要割除,或者化疗,掉头发,光头……
这些都是外行人可以联想到的,不知道准确不准确,应该也差不多吧?
宁晞想,先预计最差的结果,建立起心理准备,过后会不会好接受一点?
只是一想到最差的结果,她的心尖还是颤了颤,掌心微微抖了抖。
又不知过了多少的时间,一阵凉风夹杂着春雨的寒意裹了过来,她还在原地站着,刚才离她不远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剩她一个人。
章妮思老是说她有拖延症,做事不干脆,说她这黏糊糊慢吞吞的性子十分烦人。
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