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世间，她对谁完全不设防，那便只有他了。

灼华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仰头看着一一的双眼，对着他慎重地发问：“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一一瞳心一震，似乎被这句话吓到宕机了，一时间竟站在原地没有言语。

足过了几个呼吸后，他才开了口，说话时声音里都带了颤音，活像是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可怜。

“那就，请你亲手删除这段出了bug的代码吧。我依旧是你的系统，与你有着最为亲密无间的关系。”一一真诚地看着灼华：“这份bug由你而起，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言辞恳切，看的灼华心中不忍。

灼华抿了抿唇，思量许久才长叹一口气，颇为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强呢？”灼华啧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对着他说：“非要扯上一些情啊爱啊的，将咱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庸俗吗？”

“我……”一一楚楚可怜地看她：“这种关系很庸俗吗？”

“我……我看主系统爷爷和神明大人他们相处的很好啊！”一一弱弱地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删掉这段bug就好……”

一一咬牙，颇为硬气地说：“虽然可能会很疼，但是、但是为了你的话，我可以忍！”

灼华一口老血堵在喉中，差点喷他脸上。

“系统怎么会觉着痛？”灼华质问。

“会的……”一一眼神无辜，可怜的像是一只初生的小兽，好似旁人对着他说话大声都是一种错误。

他拉着灼华的手，让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这里受伤，也是会痛的。”一一可怜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