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小心一出,他改守为攻,动作疾如闪电,手掌朝着幺幺的脖颈刺去。
幺幺不敢小觑,只是心中还带着老鼠逗猫的悠然。
“要给我喂招?”幺幺甚至有闲心问。
这种招招朝着命门进攻却处处留手,且动作快到不给人留思考余地的打法,可是她那个倒霉爹考教她功课时惯用的手段。
艾秀才不置可否的笑笑,心想这小东西见识倒是不俗,连这个都知道。
只是他手上动作未停,招数愈发凌厉,掌风里裹挟着杀气,好似不是在玩笑。
幺幺撇嘴,压根不带怕的。
杀气?吓她?还不都是倒霉爹玩剩下的?
作为一个还没出生就被爹针对的孩子,幺幺早就免疫了这些东西,连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
她像是一个小小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猎物放下戒心的一刻。
两人足过了百招,就当艾秀才想要收招的时候,幺幺一直未动的左手忽而出击,又是一支毛笔朝着艾秀才投掷而去。
艾秀才猛一撤招,连退了三步才停下,可雪白的衣袖上还是多了一道浅浅的磨痕。
“双手刀?”艾秀才微讶。
幺幺得意洋洋的晃着两根毛笔:“算不算我赢了?”
两人正说着,外头忽而传来一声布谷鸟叫。
幺幺熟门熟路的将毛笔丢到一旁,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水灵灵的眼珠子一转,眼泪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