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琼荧故作不解。
“是啊。”教皇慈和的像是位邻家老爷爷。
“塞西利亚知道这里吗?”琼荧偏头,目光从石壁上扫过。
“他总有一日会知道的。”教皇慢慢解释。
地下室光芒晦暗,轮椅撵在地上,吱呀作响。
“那我呢?为何现在便能知道了呢?”琼荧悠悠然问。
“因为我觉着,你应该知道。”教皇低笑,声音在这地下荡开。
“卫神者啊……你身边的那个女仆,还挺有意思的。”他说,脚步依旧是平稳的。
“伊芙一直很能干。”琼荧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能凭借着一点蛛丝马迹,查到千年前的往事,可不是一句能干能概括的。”教皇说。
琼荧蹙眉,觉着他的话有点多。
她不接茬,两人便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教皇再开口时,声音依旧是平平稳稳,甚至带着慈和的。
“我和布莱克不同,布莱克想要活着,为了延续自己的力量可以不惜一切。”教皇缓缓说:“兄弟、子女,都是他的养料与食物。”
“就连我们这些老朋友也是如此。”教皇说:“可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远没有这么疯狂,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弑杀。”
琼荧挑眉,不敢苟同。
“他已经被力量和长生迷了眼,已经成了没有人性的怪物了。”教皇声音哑暗:“黛安娜,你知道这段时间来,王都死了多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