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荧耸耸肩,起身去拿了自己的药箱来。
“脱吧。”琼荧说的云淡风轻。
独眼老者傻眼,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抱着胸口一副警惕的模样。
“小女娃好不要脸!老夫的年龄当你祖爷爷都够了!”
“医者无性别。”琼荧将银针放在烛火里挨个烧过消毒,脸上没什么多余地表情。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独眼老者才忽然说:“你当真救过水云宗那个修无情道的人?”
“嗯?”琼荧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的更加云淡风轻:“只保下他性命而已,当时他神智受损,我一介凡人,自然是束手无策。”
看着她将整整一包银针挨个烧过,独眼老者才犹豫着伸手解开衣衫。
“小女娃,被吓到老夫可不管啊!”
褐布衣衫下,独眼老者的大半躯体都呈现黑褐之色,皮下的琵琶骨清晰可见。
随着他的动作,骨头在皮下晃动的痕迹明显。
挥手将四条长凳两两并拢,琼荧捏着银针说:“躺上去吧。”
独眼老者又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躺在了长椅上。
“小女娃,你能治?”
“嗯?死马当活马医吧。”琼荧说话间针已落下。
“唔!”独眼老者单目圆瞪,到了嘴边的话化作气音,半句都没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