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嫌弃地看着眼前双眼无神的安医生,安静地等着。
一直到桌上钟表转动一整圈,她才伸手打了个响指。
躺在沙发上的安医生缓缓睁眼,浑浑噩噩地走出去。
等在楼下的汪父早就等不及,忙起身相迎。
站在他身后的汪源疯狂按耐上扬的嘴角。
“大小姐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心理问题。”安医生疲惫地说。
汪父显然松了口气。
“安医生,你确定她没事?”
汪源像是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看向安医生的眼神不善。
安医生盯了他数息,才重新开口:“抱歉,汪少爷,钱我会尽数归还,但大小姐确实没事。”
什么钱?汪父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难以抑制的想起曾经被自己忽略的那些问题。
“不必,那是你应得的诊金。”汪源反应极快,抢在汪父之前说。
“汪家每个月有付给我工资。”安医生并不接茬,只用一种平淡的口吻,缓缓地丢出王炸。
“我的儿子的确欠了八百万的赌债,但我不能昧着良心收少爷您的这笔钱。”安医生说:“大小姐分明没有被迫害妄想症,只是受了惊吓而已。”
“我什么时候给你那么多钱了?”汪源大吃一惊。
这老混蛋是疯了么?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横扫了他一眼,汪父心中升起一股浓郁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