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出口，玉夫人便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耳边的一切声音远去，又格外清晰地回响。

她的儿啊！

难怪他日渐消瘦，难怪他身上银钱总是不够花……

竟是、竟是因此吗？

“娘！没什么大不了的！”玉婉儿慌乱地拉住母亲的手“不就是忘忧散吗？”

啪！

玉婉儿偏着头歪倒在座椅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神采的双目中更是黯淡无光。

她抬起不住发抖的素手，轻轻抚摸红肿的脸颊，泪珠断了线似得滚落。

“玉婉儿我告诉你！你哥哥若是出事！你也别想好过！”

“你父兄落得如此地步！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害人精！”

尖锐的声音刺的玉婉儿心口发疼，就连脸上的疼痛都淡化不少。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僵硬的坐直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玉夫人。

“你打我……”

她的眼神太过深邃骇人，活像是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鬼，看的玉夫人心里发毛。

那因为愤怒而失去的理智又回来几分。

看着大着肚子的女儿，她的心里生出几分忌惮。

旁的不说，这个孩子还是皇上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