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着实有些狠了,但齐止戡有他自己的判断。
这不是普普通通的异变动物所为,他的神识细细扫过受害的基地,觉察出了些许异常,此处有妖作祟,至少是金丹期以上,有三只,一只鹿妖,两只狼精。
安叙的婶婶陆真也是鹿妖,二者不是同一只,但他们说不定其中有些瓜葛,如果深挖细究,他的小道侣将会陷入道德两难的境地。
最重要的是,安叙只不过筑基期大圆满的修为,自保能力尚有欠缺,他不希望自己的小道侣插手这样的麻烦事,无端受到伤害。
齐止戡思及此,视线移到小道侣身上,对方仍然低着头,不太敢说话,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指节有些泛白。
安叙不清楚齐止戡心里的担忧,他只知道自己惹小嗷生气了,小嗷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原来嘴边经常带笑的alha,生气起来会这么恐怖。
海盐味的信息素像卷起海啸的巨兽,沉甸甸的强压过来,铺天盖地,安叙被震慑得呆在原地,四肢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角沁出了一点晶莹的泪花,安叙轻轻抿着唇,脑袋压得更低。
他不想哭的,这是属于oga的本能反应,在alha面前示弱,楚楚可怜,祈求怜悯,这不是他想做的。
安叙不愿展露出自己难堪的一面,手背挡住脸,遮掩自己所有的神情,小声道歉:“……对不起。”
“叙叙,你不需要道歉。”齐止戡心头一紧,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叹气,他抬手把人抱进怀里,细细安抚,“是我心急了。不过我说的话,叙叙会牢牢记在心里吗?”
“会的。”安叙闷闷道,伸手环住齐止戡的腰,把脸颊用力埋进对方的衣服,把眼角溢出的泪光快速蹭掉,“小嗷从不会害我,是我不该多管闲事。”
齐止戡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委屈的意思,但这种时候态度必须强硬,要在他的心头狠狠一敲:“叙叙听话,既然知道我不会害你,就不要感到委屈,明白了么?”
安叙的身体轻轻颤了颤:“明、明白。”
齐止戡收起严肃的神情,恢复了往日温柔和煦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抬手擎住小道侣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眼弯成了两道月牙,轻柔而强势的印上了小道侣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