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雨打得我这么痛?!”
老榕树疼得不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逐渐腐烂,随着周围的气温升高,长出朵朵黑色的菌落,蔓延到周身,痛苦的倒地哀嚎。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会输给你这样的黄口小儿!”
安叙组合性的使用了这么多法术,狠狠的喘了口气,见老榕树精倒地哀嚎着认输,战斗已经结束,他也不打算下死手,就此打住。
“榕树喜酸性,植食虫体液,草木灰都是碱性,克你。我用冰封了地面,你的根扎不进土里,四季反复空气湿润,你只能等着腐烂。这场夏雨里又含着菌落群,也是碱性,渗进烂木头里趁机发育,夺走你的营养,耗尽你的力气。”
这套混合着植物科学的组合法术,也就安叙这样的植物系学霸能想得出来了。
“……”老榕树精对此也是无语,躺在地上可怜兮兮,浑身的黑木耳斑纹,像一只栽倒的、满身泥泞的巨人,“我认输,我不和你打了,求求你解除法术。”
“真的不和我打了?不会再偷袭我?”安叙对老榕树精不大信任。
“我只不过想求你解开我身上的诅咒,你却拒绝我的请求,假惺惺的说一点也不稀罕……人类说不稀罕就是胃口极大,没有一个人类是不贪婪的。”
老榕树精越说越激动,仿佛想起了当年比德尔对他的欺骗,整棵树挣扎着爬起来,又不堪重负的倒下。
“我真的解不开你的诅咒,我只是个普通人。”安叙无奈道,看着老榕树精的可怜模样,收起回春扇,解开了法术,冰面消融,“你要是想解开诅咒,还不如去求一求……”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小嗷。
齐止戡已经回到了地上,站在老榕树精庞大的树干末梢,手里持着一片木耳,似乎在琢磨着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与此同时,他察觉到了安叙的视线,遥遥的望了过来。
安叙下意识的对小嗷展开笑颜,他觉得自己这场架打得还可以,颇有一些邀功的意思。
刹时,耳边一阵呼啸声,安叙反射性的侧身闪躲,避过了袭击而来的粗壮根茎,老榕树精偷袭不成,恼羞成怒,竟然一个回转,狠狠的冲向了齐止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