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如果能够帮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莱恩教授冲他笑了笑,一反课上的严厉模样,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辞职的事,是格尔告诉你的吧?”
安叙点点头,细眉微蹙,他道:“教授,我觉得您没必要辞职,那些外系的oga做错了事,您照实处罚就好,为什么要……”
莱恩教授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水,轻描淡写的道:“我已经受不了植物系糟糕的环境,离开时做点事,就当是最后的一点贡献。”
“可是您这样做,牺牲太大……”安叙还要说什么,被莱恩教授打断。
“什么牺牲?我只不过辞了个职,转头还能去寻一份轻松的工作。”
莱恩教授的表情淡淡,仿佛这事儿一点也影响不到他:“这次的事件,格尔同学平安无事全靠你挺身而出,可如果没有你,我怕是双开除名不说,还得锒铛入狱。”
安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在植物系工作了十余年,一直劝自己不要较真,学生不爱学习,我何必要认真教课?马马虎虎的领个钱,放个水,多轻松的事。”
莱恩教授叹了口气,望着安叙:“古地球时期有一句老话,难得糊涂。我一直把这句话当做至理名言,奉在心上。”
“最近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我才开始反思,我是不是把这句话理解错了?难得糊涂,这种处事之道本来没有错。它应该是大智若愚,而不是无底线的纵容。败坏教学风气,如果一开始严抓严打,植物系也不会烂成这种地步。”
安叙默默听着,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莱恩教授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温和的笑了笑:“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让你担忧。我不过为植物系刮骨疗毒,做完这事,我也能放下心头的大石,换一份新的工作,不再为自己过去的错误自责困扰,这不是什么大事。”
“安叙同学,不必多虑。我记得你有我的联系方式,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大可以来联系我。”
莱恩教授看了光脑时间,催促道:“午休时间快过去了。安叙同学,该上课去了。”
安叙第一次上课上得心不在焉,他在思考莱恩教授的事,还有教授说的那些话。
“安叙同学?安叙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