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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尾椎骨升腾起的战栗感,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共鸣。

另一边,齐硕的脸色铁青,像是被铁水浇灌的公园里的雕塑,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一般,看着面前的两人恍若无人的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我发现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安叙。”

齐硕眼底闪过许多阴郁、怒气、恼羞成怒,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唯独没有憎恨。

他冷冷道:“齐止戡这样欺骗你,你……你依然选择信他。那个信口雌黄的骗子,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齐硕的眼白上都是淡红的血丝,说话的同时,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目眦尽裂,仿佛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话语倾泻而出,调动着肢体,他极力克制,最终隐忍在细微的小动作里。

他的后槽牙紧紧闭合,都快咬碎了牙齿,垂在身侧的手掌狠狠握紧,指骨碾在手里,恨不得毁灭一切。

安叙回头看着他,沉默片刻,歉然道:“对不起。”

齐硕心底那股无法发泄的怒气憋在心里,在胸口翻来覆去的攒动,伴随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只要和齐止戡有关,安叙的善恶观就此模糊,护短得彻底。无论现实中对错与否,齐止戡永远都不会是错的,安叙永远宽恕他,爱慕他。

而他?从一开始就被厌恶,被躲避,被定为自以为是,被一段偏执的情感折磨,折去了情根还没办法放弃释怀。

他就是一个替齐止戡渡情劫的分/身。什么不可更改的婚约,什么百分百的ao匹配度,什么念念不忘的求见一面,说到底不过是给人作配。

为什么他注定要做故事的配角?如果齐止戡是主角,他也曾经是齐止戡的一部分,为什么要遭受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