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小嗷从来不是善茬,脸上偶尔会闪过狠戾的神色,却从来没有表露的这么明显过。
安叙的大脑乱七八糟的,完全还没想出头绪。那边,齐止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强行收回自己的死亡视线,弯起嘴角。
他扯出一个面具般僵硬的笑容,沉甸甸的注视着安叙,用着如同哄骗般的语调,轻而缓的道:“叙叙,别信他说的话,相信我,我不是为了飞升,我只是……”
“只是飞升与我有关,对么?”
安叙打断他的话,抬起头,眼睛还有一些湿润的水光,他的眼中夹杂着复杂情绪,最后还是选择了齐止戡,“嗯,我不信他。我相信小嗷不会骗我。”
明明听到了想要的回答,齐止戡却轻轻的皱起眉头,单手按在胸口上,缓缓握紧,他感觉到心底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欺骗?他没有欺骗,他只不过是有一些隐瞒 。为什么心脏还会隐隐作痛,仿佛他背叛了他的小道侣……他背叛了安叙对他的信任。
“我来到你身边并非偶然,”齐止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但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件事全盘托出,“叙叙,你知道情劫么?”
齐止戡尽量用平淡的语调,言简意赅的说明这件事,他的声音沙哑的可怕,下意识去掉了好多细枝末节。
然而,今天的小道侣敏锐得可怕,他的声音稍有停顿或者放缓,安叙便轻轻抿唇,安安静静的与他对视,齐止戡的肩膀缓慢的下垮,许多不该说的事也说了。
——包括使计让害安叙的oga自相残杀,接黑市的通缉令杀人挣奖金,齐朔是渡劫分/身的始末,以及暗地里灭杀近年在铀星作乱的妖等等。
空气寂静的可怕,安叙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用力的扣紧自己的手心,挖出几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