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吧。”贺衍微笑着，仿佛是真心实意的想教她，而不是过来愚弄她看她笑话的。

夏霖芷自知躲不过这一劫，深吸口气走到那花纹纷繁，油光发亮的琴旁跪坐，低头看着上边的琴弦，脑子里有些混乱。

贺衍凑得很近，耳垂扫过她的额角，两只冰冷的手放夏霖芷早就烧的滚烫的手背上，呼吸沉稳，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上，能够感受到他起伏的韵动。

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气息开始有些混乱，她控制不住自己平静下来，两只手也木僵着完全不会活动了。

“调整呼吸，静下心来。”

他的声音柔软又威严，让夏霖芷下意识地听从她的指令，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在贺衍的影响下，频率和他几乎保持一致，但是贺衍沉稳绵长的呼吸让夏霖芷有些胸闷，她平日里的呼吸速度偏快，这般忽然慢下来，让她频频有窒息感，又很快随着呼吸的转换得到解脱。

这种感觉，难受又让人有一丝莫名的快感。

此后贺衍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带动着夏霖芷的手在琴弦上轻挑，拂抹，曲声断断续续，但是可以听得出的音律来。

夏霖芷现下除了可以自己控制呼吸之外，完全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人贺衍摆弄，他做一次，她久跟着做一次，他抓着他的手移动，她也绝对不会反抗，看上去其乐融融和谐一片，但夏霖芷的心已经敲起了战鼓，死伤遍地了。

贺衍认真的将同一首曲子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夏霖芷形成了肌肉记忆，可以自主的将一曲从头弹到尾。

令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节奏感竟然不赖，记住指法之后，弹出来的东西竟然还像模像样，心里忽起骄傲，看着那原本让她头都大了的琴弦都生出了几分好感。

“此曲如今除我之外无人知晓，你练熟后拿出去，也算是有了一些吃饭的技艺，我也……”他说到这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也许本就不想说，也许想说但是因为什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