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祎祎走去坐在旁边:“你在想什么,失落吗?”
“……”
何鹿紧抿着唇,不想当面承认。
莫祎祎笑起来,摸着她的头:“好了起来吧,别误了航班。”
何鹿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之前在医院输液费了点时间,又在酒店收拾会儿行李,等两人到达机场时,离起飞仅仅一个小时左右,还要办托运和排队安检,时间有点紧张。
连带临行前的独处时间,都被压到极致。
何鹿掐着时间点去办托运,排队时感到小小忧伤:“时间真快,总觉得来这儿没待上多久,这就要走了。”
一路上这类长吁短叹她已说过好多次,莫祎祎安静地听,这会儿听她又感叹上了,忍俊不禁道:“倒不是不可以留下,只怕伯父伯母会生我的气。”
何鹿撇嘴:“哪儿会啊。”
怎么不会?
只是不一定气这个。
普通人家会怎样看待女儿的另一半同样是女人,这很难说,或者说大概率不被认可。
莫祎祎笑笑,没说话。
排队往前走,快到办托运的前台,她伸手,捏了捏何鹿的手心,低声:“到了给我打电话,嗯?”
何鹿笑:“那肯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