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鹿咬唇,不吭声。
何母先给她盛一碗汤,再给何怀益盛上一碗,淡淡笑着岔开话题,缓和父女俩之间突然紧张的氛围。
“先吃饭,吃饭。”
何怀益看也没看汤,视线直直越过餐桌,落在右手边的何鹿身上。
何母轻声咳了下:“要不,改天你带朋友回来玩玩儿,总是你去打扰人家也不好是不是?”
“……”
不行我拒绝。
何鹿放在腿上的手暗暗攥紧,她知道妈妈是在帮着打圆场。
可她此时并不愿领情,甚至有所忿然—— 平日不见人影,总是在这种时候才彰显父亲的威严和存在感,学生时管她学文学理,高考后要求她读金融,现在连和什么人交往也要一并管上了吗?
“何鹿,说话。”
“怀益……”
何鹿静静地对视:“您不就是想知道对方是不是正经人吗,好我告诉您,我朋友人很好,家世清白、工作卓越,这样总可以了吧?”
女孩子年轻的嗓音虽有些软,语气却是一听即知的强硬,强压的恼意更是呼之欲出。
当即就让何怀益大为光火,他气得鼻孔都放大了,扭头看向何母:“你听听,这是和父亲说话该有的语气吗?你还跟我说孩子大了给空间,这就是你给的空间?我看她是彻底脱缰不服管了!”
不等何鹿有反应,何母第一个不满。
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被人指着鼻子骂?即便那个人是孩子亲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