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少不了和莫祎祎聚一聚,这次赶巧,她的项目在上海,莫邵文的不少年少同窗在上海工作,就说好一起吃个饭。
“晚上约了些人,你想不想去?”
从机场回来,三人一同用了午餐,莫祎祎将莫邵文送到酒店,又带着何鹿回到了剧组办公室。想起之前约好的饭局,她问何鹿。
问了又觉得何鹿一贯性子软,怕她不好意思拒绝,便主动说:“不重要的局,不去也没关系。你想吃什么,就我们俩也行。”
自机场回来后,何鹿满心都是当时见了莫祎祎和男人拥抱时自己心里涌现的、隐隐约约的钝痛和喘不过气。
这会儿听她这样用堪称温柔的语气询问自己,还体贴地说饭局不去也没关系。
心里的情绪异样更甚,变得复杂。
何鹿坐在小隔间里,先前的位置上,双手搭在膝头,揪着裤子,垂着眼,低了低声音。
“你……”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还是对谁都一视同仁的好?
她没敢问出口。
一出口就泄露了自己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也是自己还未十分明确的小心思——对着女人动心,于循规蹈矩小半生的自己而言,未免离经叛道了些。
她又感到迷茫。
“哒哒”,桌面被指节叩响。
“发呆呢,饭局你去不去?”
何鹿抬起头,看见莫祎祎在显示器后露出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