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哈哈哈他也不是好的……”她突然歪头,拿食指按住莫祎祎的嘴唇,眼睛微眯,装模作样地嘘了声,“——你不能说出去哦。忘掉快忘掉。魔法魔法,biu——!忘掉了吧?”
莫祎祎默然看了她一会儿,配合点头:“忘了。”
心里那股刺刺麻麻的疼痛感又冒了出来。
莫祎祎一点点地收紧胳膊,抱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半夜。
何鹿因喉头的干涩和渴意转醒,撑着身子坐起来,房间暗沉沉的,只有月光透过半透的纱帘飘进微弱的淡光。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茫然回想,自己在哪儿,这看着不像是家。
宿醉后的头痛提前袭来,她捂着脑袋有点痛苦地揉了会儿,手垂下来打到什么东西。
视线下移。
身旁隔着半个身位,静静地躺着一个女人,她定睛细看,头还昏沉着,使劲儿晃晃脑袋,也仍是重心不稳地左摇右晃。
忽然,目光落在一片看似触感柔软的东西上。
颜色浅浅的,饱满,很滋润。
何鹿想起南方老家叫卖的一种甜点,叫钵仔糕,便是像这样柔软,她喜欢的蜜桃味也是这样的浅浅的粉。
她胡思乱想着,借着月色低下头,凑近了看。
昏沉的脑里意识开始回流,怎么来的上海、到了房间她如何疯疯癫癫地哭闹,以及莫祎祎多么辛苦地把自己这个醉鬼收拾好弄上床……
记起来了,心便也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