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揽着何鹿靠向自己的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过去就好了。”
何鹿为的就是这个,她急需倾诉,闻言认真点头:“男人真是太可恶太善变了!”
“我听着,你说。”
何鹿继续控诉。
“相濡以沫是多么珍贵的感情,竟视如敝履,有了别的女人,甚至还弄出个孩子,这这……”她在脑中搜罗词汇,“羞辱,对,真是太羞辱人了!”
放在肩头的手倏地握紧:“……孩子都有了?”
“没错!”
何鹿没留意莫祎祎语气中微微的颤抖,沉浸在义愤填膺的情绪中,她说着说着眼泪就上来了,扯来茶几上的纸巾擦了眼角又擤了鼻涕。
一边扔纸团一边说道:“我主管得多难受啊呜呜,她老公真是史上最渣的渣渣!”
“………………”
莫祎祎轻推开她,侧身,不可思议反问一遍:“你主管,她老公?”
“对啊。昨天她老公小三大着肚子找到我们公司门口,堵、堵我主管,”何鹿哽咽着,边吸鼻子边说,“你说这气不气人?还、还有脸找上门来呢,真真是世风日下!”
说完不解气,她从小到大没说过脏话,工作了应酬时有时那些男人喝醉了会说点儿,也就学了个皮毛。
“——狗男人!”她忿忿骂道。
莫祎祎深深无语。
谁听闻这种事多多少少心里都不痛快,但气愤到像何鹿这样,买一张机票飞几千公里找朋友吐槽的还是少见。
不,可能仅此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