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冰这事儿说简单是很简单,说难也难,分人。
何鹿就是觉得很难的那一类。
“不要去想鞋底不平,身子放低前倾,重心低一点儿,对是这样,然后扶着栏杆慢慢用腿部力量带动全身,感受那个力度——”
莫祎祎稳稳当当地站在何鹿对面,正面朝她,慢慢退步朝后滑,她教得很细致,双侧修长的手臂悬空,护在何鹿身边,随时准备接应。
“是这样么……”何鹿紧紧扒着栏杆不放,在她鼓励的眼神中,尝试一点点松开一只手,刚朝前一点儿,便觉得腿不听使唤地要劈叉,“啊啊我不行!”
莫祎祎动作很快,刹那间伸手,稳稳捞起她。
何鹿也飞快抓住她,下一秒回归初始状态——紧紧扒着栏杆,贴得好比攀墙的壁虎那般紧。
“瞧,是不是一次也没让你摔?”莫祎祎给她打定神针。
何鹿抬起一双因惊吓而泛着湿意的双眸,可怜巴巴地望向她:“好难啊。”
莫祎祎在心里叹气,何鹿的胆子比她想的小。
她临时换了教学方案,朝何鹿扒着栏杆的手扬扬下巴:“别扒着栏杆了。”
“不行!”何鹿立马回绝,抓栏杆抓得更紧,“我会摔的!”
“来扒着我。”
莫祎祎张开双臂。
“啊?”
“你信我吗。”面前的双臂依旧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