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床被子中间垂下了些许黑色的头发,湿的,一缕一缕。
估计里头有女人。
七点的医院不算寂静,过道的人被这个景象赶跑了惺忪睡意,纷纷探头。
莫祎祎似乎没注意到这些注目礼,找了个宽裕的地方,将被子连同何鹿一起放了下来。
她低头问:“现在呢,能动吗?”
何鹿扫了眼她手中的急诊挂号纸,轻轻点了点头。
头能动了!
莫祎祎舒了口气,还没等她再问,何鹿已经开口,声音因胸口被薄被束得紧听起来很细。
“我好像……恢复正常了。”
莫祎祎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挂号纸,抬起头,意思很明显:那还看医生吗?
何鹿静了静,被薄被困得紧,感受了下身体的状态,之前洗澡时突如其来的麻痹仍是心有余悸。
她嗫嚅着:“来都来了……”
说这话莫名心虚,似乎内心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又因对方是陌生人,这样过于麻烦会不会招她烦。
先前坐车都说别和人搭车了……
乱七八糟的想法飞速闪过,她补充道:“不看也行的。”
怕对方不信,她摇晃了下脑袋:“真的,你看,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