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鹿握着可乐,低头,看了看休闲宽松的棉麻外套。
平时上班要求衣着正式,做金融的,不能失了门面,西装小皮鞋,一样不落。所以平时她就习惯穿得自在些,没打扮的习惯,延续大学的风格一路这么下来。偶尔被朋友说不够职业化,也被父母念叨还是个没长大的学生样。
以往她并不在意,今时今刻,当她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是活了二十四年来头一遭强烈意识到,看起来似乎是同龄人的对方身上的女人味。
淡淡的,不张扬,却无法忽视。
何鹿回房后,收到领导董珍珠的微信。
【t有些地方需要修改,具体看邮件】
她简直要发出灵魂的痛苦嚎叫。
点开邮件附上的t,批注写得细致又全面。
何鹿下意识瞄一眼时间,三点二十。
你能说什么呢,甚至不能说这是压榨,因为领导本人也没睡,不仅没睡,还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内将做了三个多小时的t细细标注哪里需要修改,详细程度甚至包括哪些措辞不够审慎,换一个更为稳妥。
董珍珠是个牛人,盖章。
等她认命按照批注改完t发过去,时针已经指向六点。
何鹿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肚子不觉得饿,麻木了。眼睛涩涩的,有点合不上。她抬手,强行将眼皮合上,准备睡到中午再起。
眼刚一闭上,手机响了。
她拉高被子蒙住头,不想理。
铃声锲而不舍地断了又响,反反复复,大有不接通不挂断的架势。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