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几个士兵杀了过来,谢雪斐手起刀落,直接让他们身首异处后,就听到了上官云的话。手中的长剑微顿,谢雪斐平静道:“容熙是我父亲。”
便冲上官云杀来。
上官云顾不得错愕,全力对付这小子。
而叶渃,这时候歇在玄武门这边的宫殿之中。
外边时而有人来禀报外边的消息。可来的每个消息,几乎都是不好的消息。
叶渃有些坐立不安,手抓着椅子扶手时,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盈绿心中也是同样如此,可见她不安,仍旧安慰道:“公主,裴大人他们一定会护好公主的,公主不怕担忧。”
叶渃走到窗前,往着外边空荡荡没有任何年味的宫道,垂眸看了一眼窗沿,便问道:“盈绿……你觉得,谢雪斐赢的胜算有多少?”
“这……”盈绿有些回答不上来。
本以为驸马命丧菏城了,没想到,他玩了一手金蝉脱壳,瞒过了征战多年,打仗经验丰富的舅老爷。说胜算,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如今形势不是一般的严峻。
“我本以为,他利用我,不过是因为他能力不济……嗯,也可以这么说。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比我想象中的厉害。”这般厉害的男人,怎么可能愿意长期屈居人下,不过是为了借助她的力量。或者说,像农夫与蛇一般。
甚至,他比蛇还要可怕。
蛇咬农夫,不过是恩将仇报。而他,或许那时候倒在她门前,便是故意的。
是她,被父皇宠爱久了,失了防心。认为自己足够聪明,却没想到,反而自己才是最为愚钝的那一个。
略微疲乏,窗旁的叶渃往里走去,静等接下来的消息。可刚在檀木雕花椅坐下,就听到外边再次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报告左大人!东直门,破了!”
“破了?”盈绿诧异的声音,比震惊站起来的叶渃还要快。而等她稍微镇定下来时,一低头,就看到叶渃的指尖,正在发颤。
盈绿连忙问道:“公主,那我们接下来。”
裴景瑞与舅舅都没有守住东直门,她接下来的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到了这时候,叶渃也没有了躲在后边的心思,直接就往门口而去。
“走!我们去看看!”
盈绿本来以为叶渃应该是会跟左立出宫的,没想到,她却要去见驸马。
她立马慌了,劝阻道:“公主,我们还是先走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后边那句话,盈绿声音放低了一些,生怕惹恼叶渃,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的确是这般。
叶渃却不应,出了紫宸殿,便往谢雪斐他们所在的方向而去。不远处,传来喧哗的声音。刀剑相击的声音,由远及近。吓得人心惊肉跳。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