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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传来细微的动静,姜若水绷直了身子,待那人一瘸一拐的出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明显缩水了的手,姜若水忍不住“嘤嘤嘤”哭了起来,她的房子,她的车子都没了,她好不容易办下来的家业。

再看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她躺着的床,便是角落里的一个老旧的木箱,其他什么也没有。

怎么办?更想哭了,哪怕在京城当庶女也好些。

外面有开门的声响,还有细微的哭声。

姜若水实在躺不下去了,她总感觉身上的被子潮湿的不行,看了一眼外面,今天应该会出太阳,把被子弄出去晒晒吧。

穿好衣服,齐腰的长发让她犯了难,在家时,虽然原主不受宠,身边还是有两个小丫鬟的,梳头这种事自然轮不到她。

她随意挽起长发,拿出唯一的银簪固定好头发,可惜没有镜子,她只能凭感觉。

推开门,堂屋里烟雾缭绕,正中央的地上挖出一个坑洞,里面染着火光,而上面悬挂着一个陶罐。

而旁边的矮凳上坐着一个男人,正是原主的夫君,他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比起记忆中白白胖胖的小团子清瘦了不少。

“嫂嫂…”褚容揉了揉眼睛,一时看呆了,已然忘了自己还在哭的事。

褚瑜看着推门出来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好些了吗?”

姜若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多了。”

她和她这位夫君一点也不熟,在京城时原主这样的身份根本够不上他,而流放路上,原主心中也怨恨他们连累了自己,再加上身体不好,经常病着。

到是这位名义上的夫君,经常照应着原身,如若不是他,原主恐怕早就死在流放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