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踩着半透明的高跟鞋,走过殷红的地毯,缓慢来到解玉面前。
男人气质并不迫人,他平静的坐在那里,会让人很容易忽略他双腿其实无法站立。
解玉伸出的玉白的手指尖微微一凉,他目光一滞,祁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解玉眸色瞬间暗了下来,连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生气也抹杀了。
手臂的肌肉一僵。
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
既然祁若敢孤身一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比不会让祁若活着离开这里。
祁若忽然感受到手上的力道一紧,脚下的高跟鞋又极其不方便,她下意识的向前移动了半步。
蓦然寒毛微立,从背后感到了强烈的危险,她却没有回头,而是对上解玉那双沉寂的如同死人的眼眸。
她敏锐的从中看到了一抹恨意,像是死水受到了惊动而泛起涟漪。
“……”
因为冲击力,祁若又先前迈出了半步,身子前倾,双手撑在解玉轮椅的两侧。
从她身上投下的冰冷的阴影刚好将解玉的面容沉浸其中。
华美的白色婚纱上逐渐盛开了一朵绚烂的红色彼岸花。
腥甜的血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解玉先是看了一眼祁若身上的伤口,而后抬起眼眸,与祁若对视。
祁若的眼中没有任何诧异错愕,仿佛她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浅色的薄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