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子衿对安汐月视若无睹,静静的垂着眼眸。
安汐月在灵使中地位不算低,更何况还是智者大人的信徒不然他也不会任由安汐月纠缠他许久。
祁若知道灵使大多气度高洁,不屑于向她行跪拜礼,而原主一是忌讳智者拥有的民心,她虽然生性残暴,但她绝对不傻,若是明着于智者敌对的话,恐怕她的皇位真的做不了太久。
二是原主不愿与这些假仁假义的人过多的计较。
祁若只是冷冷的看着安汐月。
旁人感觉不到,可是安汐月却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祁若的目光给她带来多大的压力。
冰冷的目光似乎划开她雪白的肌肤,将皮肉下的血管一根根挑断。
安汐月勉强的定下心神,坐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个被人唾弃的暴君,而且祁若还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呢?
想必过不了多久,皇位就该换人了,就算到时候皇位不是智者大人,也会是个有才能的人,但绝不应该由残暴成性的祁若坐在那个位置上。
姬栾半眯着凤眸,眼底没有了流光溢彩,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的看着安汐月,薄唇抿平,“见到陛下,你还不快跪下,你不会真的以为智者能够护住你吧?”
只要陛下微微颔首,他便能去取了安汐月的性命。
智者是智者,安汐月一个小小的灵使,不会真的以为他家陛下不敢动她吧。
安汐月身子一僵,但她还是没有下跪,亭亭玉立的身姿似乎各位受到阳光的眷顾,暖暖的橘光将她整个人笼罩着。
她不以为意的顿了顿视线。
姬栾不过是个身份最低贱的奴隶,如果不是仗着有那个暴君的庇护,他也配和他说话。
“陛下,”安汐月声音虽然柔和,但隐隐夹杂着一丝大义凛然,“您可知道因为您的一己私欲,使得多少平民白白受难,虫族让城外的平民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