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霁负伤擒贼,周樱樱本就心中有怨。今日听他在宫中伤毒复发,又是惊了一回。此时惊怨交杂,便有些隐忍不住了。
韩光霁本是说些俏皮话,未曾想却惹得她伤心,便想抱人入怀,哄劝一番。只他才抬手却引动了伤口,不禁“哎”了一声。
周樱樱听得,问道:“怎么了?”
“扯到伤口了。”
然而周樱樱却哼声道:“你今儿杀贼时手脚倒是利落,也没见你哪里痛了。”
“那不一样。现下余毒发作,伤口便痛了,”韩光霁说罢,见周樱樱还是不大乐意理睬他,心中转了转,便道:“我们可说好了,在孩子跟前不争吵的。”如此说着,便伸手按在周樱樱小腹上。
好家伙。孩子还没出生就被他拿来当筏子。
这般想着,周樱樱便撇着嘴道:“你啊,可别这个时候才把孩子挂在嘴上……你负伤擒贼之时可曾把我俩放在心上?”
韩光霁叹了一息,说道:“自然有的……这事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然后还敢么?”
“不敢了。”
周樱樱听得,默了默才道:“我今儿进宫,到了宫前便有软轿来迎……我虽未曾进过宫也知道这不合规矩。这软轿子虽是舒坦,但我一想到是你在外头出生入死才换来这点安逸,我便觉着如坐针毡……三郎,你可知道我宁愿靠自己双脚走进来,也不要你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