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韩光霁却是不依不饶,又把她的耳垂含住,含糊道:“不好……我现在就想。”
周樱樱一时挣脱不开,嗔道:“要是被外头的人听见了,我还做不做人了?你讲不讲道理?”
此时韩光霁才从她肩上抬了头,瞧着她,目光沉沉,“我就想不讲道理一回,你依不依我?”
他说罢见周樱樱梗着脖子不搭理他,忽地像泄了气似的,说道:“好,你也不依我。”接着便侧过身子不看她。
周樱樱见他这般情状,心中一想便会意过来——韩光霁打小被当成世子培养,不止要规行矩步,更要样样优秀。想来他小时候也有过任性胡闹的时候,却不曾被纵容放任过。如今不过是把那些从未被包容过的孩子气撒在她头上罢了。
思及此,周樱樱的心被软了下来,从后抱住人,在他耳边劝道:“要真教人听去了,怕要说我的不好了。”
韩光霁闻言,回过身来说道:“谁敢说你不好?你在我这便是最好的。”
周樱樱蓦地听得这话,不知怎么竟觉眼中一热,心里又酸又甜的。一时间脑子里那几分清明也被胸中那澎湃情潮冲散。顿时只觉谁理得旁人的闲言碎语,眼下却是韩三才是最要紧的。
接着也不及细想,彷佛身随意动,周樱樱已凑进他的怀里低声道:“傻子,就依你一回吧。”
韩光霁听了这话,忽地觉着原来心口那空荡荡的窟窿似是被什么填满了似的。一时间也未回话,只是把怀里的人紧紧地抱住了。
□□一了,周樱樱骤然脱力,只好由着韩光霁侍候,整好衣裳仪容。韩光霁侍候过她几回,如今做来倒是颇熟手。替她把衣裳穿好后,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来一柄梳子,为她把乱发理好。幸好周樱樱今儿不过梳了个单螺髻,又只簪了韩光霁送她的那只玉樱梳篦,是以眼下整理起来也算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