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红衣,走出温家,她分明看到温家主母看笑话的眉眼。

强忍着内心翻涌的委屈,明曦朝着和亲队伍走去,只见寒风中,男人身姿挺立,如同傲雪劲松般站在和亲马车旁侧。

五官的峰凌,弱化了往日那股眉眼的妖媚,眼瞳露出几分沧桑。

休养了好几天,男人身上的伤口几乎都结痂了,不似那夜鲜血满面地骇人。

明曦朝着他走过去,做了生平最大胆的决定。

她定定地盯着他,努力维持面上的镇定说:“镇南大将军,马车太高了,你扶我。”

阎湛似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谈般整个人怔了下,随即递上自己的手背。

明曦把手搭在他手背上,紧紧抓了抓,接住按里登上了马车。

这是她第一次抓一个男人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不顾礼俗,主动与男子亲密接触,紧张得心口砰砰直跳。

也就这么一瞬,她上了马车,松开了他的手背,想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大漠不同温家,他定然不可能再如同影子般跟着她。

关上了帘子,明曦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摇曳。

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嫁去大漠的。

风土人情不适应不说,她不愿委身给那种露臂膀,浑身是毛的蛮子。

她想,待阎湛离开大漠之时,她就自我了断了吧。

用冬香那把小匕首刺入心口。

就是不知道该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