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湛身子微微一怔，又听到宋明曦絮絮叨叨对他敞开心房般说道。

“其实，宋家对我很好，只是没有陪伴我而已。

他们给了我非常好的生活条件。他们收养了我，给我做了心脏手术。

刚被收养的时候，其实妈咪也陪着我，跟所有人的妈咪一样，会给我边小辫子，会给我买好看的衣服。

但其实我都知道，她在透过我看她的亲生女儿。她努力接受自己女儿被对手抱走贩卖的事实。

但一年后，医生说她要抑郁了。爹地和哥哥开始陪着她全世界找人。

虽然他们经常不在江城，但给我留了管家和佣人。小姨也经常陪我，给我开家长会，帮我打扮，给我买公主裙，陪我过生日。

我真没什么好抱怨的。

而且后来，我姐经常被她养父打，我让爹地妈咪帮忙，他们也二话不说答应了。我不应该不满足的。阎湛，其实他们心疼自己的女儿，也没错，对不对？

换作任何一个人，听到自己女儿那样……应该都受不了。”

阎湛心口骤然拧了起来，酸酸涩涩。

在宋明曦的描述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心翼翼、努力假扮乖巧讨好养父养母的小姑娘。

阎湛难受揉了揉宋明曦的脑袋，温声说着：“在世俗眼里，他们或许没错，但在我这里，他们就错。”

“错了？”宋明曦双眼茫然。

“嗯。”阎湛极其认真点头，“我的心眼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你。谁对你不好，我都觉得他错了。”

宋明曦嘟了嘟嘴，有些小骄傲：“我就知道！你最喜欢我了。”

“嗯，我最最最爱你了。”阎湛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头顶，允诺式开口：“你以后不用讨好谁。我就是你的底气。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天塌了，我给你撑着。我，只要活着一口气，就永远不会舍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