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跟昨夜看家那些废物不同。

阎湛嘴角勾着轻蔑的笑,大摇大摆走过去,拿起牙签,戳了一块西瓜。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没个正形。

边咬着西瓜,边抖腿。

声音拽得欠扁。

“不用。他们不够看。”

阎湛又伸手抓了把花生,啵一下打开。

弄出花生仁,往上抛。

咬住。

一副完全没把容深放在眼里的模样。

路谦侧眸打量着他,阎湛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是他从没见过的。

以前有人告诉过他,阎家小的那位,行事肆意随心。

看似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实则千人千面。

他对什么样的人,就摆什么样的脸。

唯独能走进他世界的人,才能看到他几分真实的样子。

路谦挠挠眉,忍不住轻咳提醒:“前几天,这的包厢刚翻新。”

阎湛忍不住笑出声,看着路谦:“再装修一次好了。钱我出。”

路谦瞬间一噎。

这小祖宗出手向来阔绰。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容深继续埋头擦拭着他手上的白玉貔貅。

阎湛倒是有些不耐烦了,手中的花生壳剥了一把,直接洒过去。

其中一瓣还落在容深白玉貔貅的肚皮上。

“磨叽个啥玩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去给她剥橘子呢!

不就想找我算账?”

容深被气笑,眸色冷沉凝着阎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