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唇瓣张了张,还想说什么,终究也没开口。

当年小两口约定的日子,阎湛没能赴约。

谁知道只迟了半年回国,阎湛就从旁人嘴里得知,宋明曦嫁给了祁景商。

而嫁人之日,刚好是他们约定日子的第二天。

就连多一天都不愿等。

这件事始终成了他们家少爷心里头的刺。

提到祁景商,阎湛面色沉得可怕。

天知道当年他回国后,听豪门里的人说她嫁给了祁景商有多绝望。

好几次,他远远看着祁景商,又羡慕又嫉妒又恨不得提刀捅死他。

突地,阎湛抬眼看根叔:“那个司机还在?”

“在。”

阎湛吩咐:“带去地下室。”

根叔颔首,转身就把人带到下面。

阎湛紧跟着单手夹着沉甸甸的英短,缓缓走到了地下酒窖。

灯光昏暗,在他的眼窝下留下一片黑影,看着有些渗人。

祁家司机刚抬头看了阎湛一眼,就被吓得不轻。

他不断地磕头。

“二少,你放过我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阎湛没说话,只是很安静地走到沙发上,倒了杯红酒,缓缓地摇晃着,漫不经心地开口。

“知道我有神经病证吗?”

司机直接哭了,不断磕头。

“二少……你……你别开玩笑了。”

阎湛懒得去看被打得脸都认不出来的司机,径直拉开抽屉,掏出银色的左轮擦拭。

司机当场吓尿,不断磕头。

“二少,饶命!二少饶命!”

“没开玩笑,我真有病。”